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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二二年九月號 Issue 06

  • 編者的話

    文:路家

     

    承接上一期的「處處可藝術」,今期我們繼續談談藝團在非常規演出空間做表演的探索。

    展演、空間、觀看——這三個元素似乎是表演藝術必不可少的基礎,不論是以怎樣的形式出現。而空間作為連接展演與觀看的橋樑,其所代表的除了是演出的一個場景,更體現着文化如何瀰漫乃至扎根於城市、於生活之中,又如何與各方互動。學者Setha Low就曾提出,人與人的交往、接觸、回憶、影像及日常的使用,是構建空間(Social construction of space)的同時,亦是在改造空間(Transformation of space)。基於經濟及意識形態等原因,構建或改造會出現矛盾及競爭,而認識這些競爭可使我們了解更大的文化現象。

    為此,在今次的「焦點觀察」中,新加坡的藝團「戲劇盒」將與我們分享他們在當地構築起移動劇院Goli的經歷;本地的社區在地創作Jam with the City和Off|Site也將分享他們在澳門社區遊走的體會與初衷。而透過參考外地、觀察澳門,希望能勾勒出在一些所謂「處處藝術」的輪廓。

    在「The Âtre生活」,本地劇場工作者戴碧筠亦會從資助的角度,分享她對本地藝文發展前路的思考。

    「遠方現場」同樣與生活息息相關。英國Mind the Gap劇團藝術總監李雅瑜會繼續介紹英國專為學習障礙等學生而設的高等教育課程。今次雅瑜將重點分享其公開演出,而且是巡迴演出。新加坡的劇場工作者許婉婧也會分享她的生活與創作經歷。

    最後,欄目「認真 Âtre Like」為大家帶來一個小遊戲。有時我會想,藝術文化的呈現形式多樣,我們的生活早已跟藝文密不可分,藝文早已無處不在。

  • 焦點觀察

  • 拔地而起的Goli——專訪新加坡藝團「戲劇盒」

    (節錄)

    文:路家

     

    戶外演出形形式式,每次的新嘗試亦令觀眾和政府對「空間」的定義重新思考。例如,一個在公共空間臨時搭建的小型劇院,究竟算是「室內」還是「室外」?新加坡藝團「戲劇盒」的一個創新就為當地行政部門帶來這樣一個「第一次」。

     

    * * * * *

     

    「戶外」「室內」「圍」

     

    這樣的一個移動劇場名為「Goli」。戲劇盒成員許慧玲表示,當初把Goli建起來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希望把在公共空間欣賞演出的整個氛圍提升一點點。剛好有朋友在著名建築師Zaha Hadid的公司上班,大家聊着聊着,朋友就提議為他們設計一個可以隨時搭建、收藏的「劇院」,也就是Goli。「政策那邊,其實是來我們在運用或設計時才開始進來。然後就不簡單了,因為真的有很多issues,尤其是我們怎樣用公共空間。」許慧玲說。

    Goli的消防問題或許是最簡單的,因為部門有明確的指引。最讓政府部門頭痛的或許是如何定義Goli,因為此前並無類似的先例,而處理Goli的做法亦將成為審批往後例子的參考。在新加坡,演出的內容都要經過批准。如要在戶外演出,作品的評級一定要是G(General)。戲劇盒另一位成員韓雪梅解釋,因為在政府的理解中,戶外是沒辦法控制到誰看到演出,誰看不到演出,所以評級必須要是G。問題是究竟Goli算是「室內」還是「戶外」?

    (全文可於紙本閱覽。)

  • 從「OFF | SITE 在場」

    看非常規表演空間

    (節錄)

    文:廖紫欣

     

    在澳門,有時「處處是舞台」,也「處處不是舞台」,因為演出能否在非常規展演空間發生需視乎很多條件與因素,而空間管理人的同意正是其中之一。這也是為何在街頭、文物建築等非常規空間做演出,既是在探討「表演場地」的可能性,也是與社區連結。本地藝團「梳打埠實驗工場」成員郭瑞萍(Candy)認為,每次與場地的溝通或因而出現的「突發」也是創作過程重要的一部分。「劇場就是隨時有變化改變。突發,也是做OFF|SITE好玩之處。」

     

    《OFF|SITE・在場──在地創作及演出計劃》(下稱OFF | SITE)是「梳打埠實驗工場」的創作計劃之一,從2013年開始至今持續舉辦。項目以澳門老街區作為創作場域,希望透過以藝術創作的行為引起大眾對舊街區文化保育的關注,同時亦以藝術行動為社區紀錄書寫。

     

    (全文可於紙本閱覽。)

  • 《Jam with the City》——

    城市與藝術的持續對話

    (節錄)

    文:黃湘雅

     

    春季清晨的祐漢臨時休憩區、夏季中午的黑沙海灘、秋季黃昏的西灣湖木板地、冬季晚上的在亞馬喇前地玻璃屋……這些都是《Jam with the City》曾演出的地點。這計劃由「破藝術工作室」發起,始於2020年初,是一系列表演者與城市空間進行互動即興的創作。概念最初由陳智青(青青)、古雯欣(阿古)和梁順裕(Sam)發起。當時新冠肺炎全球爆發初期,本地許多排練和演出活動都被迫取消或延期,打亂了劇場工作者的日常。Sam憶述當時青青的提議:「反正大家得閒,不如book個studio來free jam。」就這樣開始了第一階段的即興創作。

    離開排練室與城市互動

    第一階段Jam的自主性比較強,創作者進入排練室,因應當日的參加者、音樂、燈光等,即時回應當下的感受來進行創作。到中後期開始走出排練室,去不同的城市空間發掘創作素材。創作團隊起初探索空間的時候,當有想去的地方就直接去試,與日常利用公共設施的市民一樣。Sam分享,利用城市空間其實算自由自主:「呢度平時都有啲姨姨跳大媽舞,有阿叔練saxophone,又有工人姐姐播音樂、聚會。所以就算我哋呢班年青人去彈結他、玩電子音樂、又或者跳舞,都無人會干擾我哋。」

    (全文可於紙本閱覽。)

  • 遠方現場

  • 英國巡迴演出

    文:李雅瑜(英國)

    Mind the Gap 劇團藝術總監

     

    上期說到訓練,養兵千日當然要用在一時啦,所以今期要說說公開演出,還要是巡迴演出。

    我們劇團Mind the Gap雖然在總部Bradford有個坐百多位觀眾的黑盒劇場,但按照英國劇場生態,劇團一般都會做巡迴演出。巡演的規模可以是兩至三個不同表演場地,如社區會堂、圖書館、學校、主流劇場或戶外藝術節,巡迴地域也可以是一個城市、一個郡或至全英倫上下。

    做過巡演的朋友都知這事既好玩又辛苦。到主流劇場巡演還好,因為主流劇場既有專業團隊,台燈聲全部都能在控制之內。最刺激的還是戶(或「野」)外藝術節。除了要應付英國變幻的天氣,還要考慮人流方向,草地去水能力,地勢,休息室多遠及設備如何,以確保在多種變數下演出仍能以安全及最佳狀態呈現。所以團隊精神及即時應變十分重要!

    今年我們的演出Leave the Light On For Me以氣候危機為主題,現正巡迴十個夏季戶外藝術節,總共有廿七場表演。為了貫徹主題,除了製作過程依照Theatre Green Book指引,巡演路線的設計亦考慮到環境影響。在除了委約及策略伙伴外,其他太遠及「唔順路」的藝術節邀請我們都婉拒了。

    當疫情開始放緩,氣候危機已在英國成為表演藝術製作的主流考慮。但有危亦有機,願我們都能以創意迎接挑戰。

  • 前期規劃————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掙扎

    文:方祺端(香港)

    眾聲喧嘩成員

     

    一場演出不過是一至兩小時的事,但這短短的旅程卻往往需要以年計的籌備時間。一個製作的好壞,前期的規劃就佔了一半。然而,於香港做一個製作的規劃,與其說是向理想進發,更多時候是在與現實妥協之中,選取最好的選項。

     

    理想是,排練空間與表演空間的大小相約;現實是,除非是大型劇團的製作,否則要有一個與表演空間同樣尺吋的排練空間極其困難。影響的是,演員的空間感與創作團隊的空間運用,而劇場表演其實是一種空間的藝術。

     

    理想是,製作團隊專注於一個製作裡;現實是,無論演員或是設計師,以至SM team 和導演,能夠在一至兩個月內只做一個製作的少之又少。影響的是,在製作裡可以運用的時間,排練的時間、創作間相互了解和碰撞的時間,而所有好的作品都需要經歷時間淬練而成。

     

    理想是,能夠在表演空間有足夠的時間排練,以至於發掘更多可能;現實是,因著演出資源所限,場地租期所限,往往不能負擔一個較長的租用時間。影響的是,完成種種技術設置已經花費了大部份時間,用時間發掘表演空間變成一種奢侈以至不可能的任務。

     

    創作很美好,而現實很殘酷,貧瘠的土地永遠無法結出豐盛的果實,然而掙扎求存的野草或許也能開出燦爛的花朵。

  • 1. 追趕的日常,

    先放下創作。

    文:許婉婧

    劇場表演者,導演和導師
     

    2022年八月,新加坡。星期六早上,窗外下著雨。我和媽媽面對面坐在飯桌,我打開laptop在工作,另一端她在練字。如果把laptop蓋下來才會看到那些寫得亂七八糟模糊一片的字。與其說在寫字,不如說是塗鴉。

    Dementia/失智症常被形容為小偷,偷走患者的記憶。同時,腦袋會開始喪失邏輯、判斷力、注意力等等。Dementia 偷走的還有時間概念,尤其是短期記憶。提起毛筆要占墨水,筆畫要從左到右,這些步驟對我們來說理所當然。但是有一天你可能拿起筆,然後忘記你為什麼拿著筆。突然想上廁所,就把筆帶進廁所。進了廁所忘了自己為什麼拿著毛筆站在廁所裡。於是丟下筆走出廁所到飯廳。發現飯桌上有墨水但是為什麼沒有毛筆?Memory is what makes us who we are。 失去記憶等於失去過去與未來,而每一個現在充滿著微小的危機感;看顧媽媽等於看顧她的每一個現在。

    2020年末,島國開始解封,我也漸漸回歸劇場工作。我在封鎖期間幸運地被戲劇學院從合約員工轉為正職教員。雖然非常榮幸和感激,但也清楚知道今後不再是每一份想接的戲或創作機會都能接。我也發現:媽媽的病情已經悄悄地起了變化,漸進式地影響大腦全部功能。

    我開始建立新的規律。趁著媽媽還沒起床,5點47分摸黑出門搭第一趟巴士去練瑜伽。這是唯一屬於自己的時間,所以盡量堅持一星期幾次。練完回家必須在上課之前安排媽媽的早餐、梳洗,然後把她送到社區裡的Dementia Daycare Centre。到了學校除了上課,也要備課或是準備晚上的排練。傍晚,樂齡中心把媽媽送回家,我下課後,先回家準備她的晚餐、梳洗和飯後休閒活動,然後趕去排練。 這是完美版;現在讓我來說說噩夢版。

    封鎖期間不能出門,媽媽不能到社區中心也沒法參加其他樂齡活動。於是Dementia趁機偷走了她的方向感和空間認知能力,解封後走失的頻率迅速上升。有幾次我從瑜伽教室回來,從巴士窗口突然望見媽媽走在路邊,趕緊跳下車把她帶回家。或是下課回家卻發現大門沒鎖,原來媽媽又自己跑出去了,得趕緊下樓找。她身上帶著3個GPS追蹤器(我很怕丟失)。如果追蹤器都在身上就有辦法找到她,但也碰過追蹤器失靈、電池沒電,或完全沒帶出門。這是噩夢升級版;最長失蹤紀錄是9小時。

    我一向倚賴的規律趕不上病情的變化,每次建立起新的規律就要重新去習慣,習慣了又得應對新的狀況。在我個人的生活中,創作、訓練、教學這三項必須取得平衡,起得相互推進的作用。如今要在教學以外的時間堅持自己的訓練還有創作是有些困難的。我不在家兩位姐姐都要抽空來幫忙,不然就要額外聘請看護。我在現階段找不到創作的空間還有心力。但是不代表以後也找不到;畢竟我的狀況相對許多必須兼顧工作的看顧者好很多。我的現在和未來有些模糊,所以我們暫時穿越一下時空看一看過去的創作與日常。

  • The Âtre 生活

  • 從文化資助看

    藝文團體生存(二)

    (節錄)

    文:戴碧筠

     

    坊間常有意見指,澳門藝文資助豐厚。作為藝文工作者的一員,對資助制度又有甚麼想法?

    一、歸口管理:評審準則欠說明

    2021年開始,政府以「優化集中申請和專家評審資助機制」為目的,由公法人澳門基金會與文化局協調分工,按類別將「文化活動/項目資助計劃」的申請歸口管理——視覺藝術、文學創作、非物質文化遺產及曲藝由前者負責;舞蹈、戲劇、音樂、設計、動漫、時裝、澳門文化遺產和影視製作及相關宣傳推廣,則由後者批給,並且要求受資助項目不可兼收其他自治基金和公共實體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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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文化發展基金:表現仍待觀察

    而今年1月1日起,上述計劃由文化局負責之部分,連同「文化藝術管理人才培養計劃」、「跨年度資助計劃」、「澳門文化創意產業系列補助計劃」轉移至由「文化基金」與「文化產業基金」合併成的「文化發展基金」。新基金由社會文化司監督。這種由具有行政及財政自治權、並擁有本身財產的公法人負責文化資助業務的模式,在多國均有先例,如美國國家藝術基金會、英國藝術理事會、日本文化藝術振興基金等,均透過推出資助計劃,支持藝術家及地方藝術活動及經費資助,避免政府部門對文化藝術的干預,保持民間創作的自主與自由。

     

    * * * * *

    三、國家藝術基金:你想要嗎?

    今年3月,隨著18個來自香港和澳門的項目首次入圍國家藝術基金資助,「標誌港澳特區被納入國家藝術基金資助體系」。在澳門文化資助來源收窄之時,打開了新局面。國家藝術基金於2013年12月30日正式成立,單一項目的資助金額就比澳門文化活動/項目資助計劃高出多達10倍。以戲劇演出為例,文化發展基金的資助上限為35萬澳門元,而國家藝術基金對歌劇、舞劇、音樂劇(歌舞劇)專案最高資助金額為人民幣400萬元;另外,大型話劇、兒童劇、小劇場,以及具有創新性、跨界融合特點的項目,國家藝術基金對項目的資助由80萬至250萬皆有。

     (全文可於紙本閱覽。)

  • 獎品及優惠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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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小菓子

     

    樸實甜點店|不定期營業.預訂手工製作
    IG/Fb:山上小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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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ber Coffee

     

    位於東望洋新街 209 號樓上;提供各類單品咖啡以及店主自家烘焙咖啡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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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ve & Light Handmade Studio

    希望用心經營,以自家農場植物與香草及海外選購優質原材料,少少心思+少少力量,推動手工皂及有機天然產品,讓更多人在城市生活中,感受到選擇、健康、快樂和自由~~
    IG/Fb:
    Love & Light Handmade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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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and

     

    位於峨眉街晉逸居 4 號 B G/F,是一間集合書店、咖啡室及展覽空間的複合式空間。